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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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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自打他們家這電話裝上後,除了一次是屯子裏人的親戚打過來叫幫找人外,其他時候響都是葉隱川打過來找茵茵的。

茵茵接了起來:

“餵?”

“是苗學松家麽?”

話筒裏傳出意外的問話。

“是,請問你是……”

對方松了口氣:

“你是茵茵吧?我是你老叔!”

“老叔啊?爹、媽,我老叔的電話。”

苗學松三步並兩步進去接電話:

“學楊啊,我是你三哥!”

“三哥,家裏真的裝電話了啊?爹寫信說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呢!”

苗學松笑呵呵的:“那這回信了吧?”

“信了!信了!”

苗學楊是真的沒想到,他三哥竟然這麽有本事,還安了電話,聽說還是公家給安的,不要錢。

他高中畢業就當兵,對他三哥的印象不太深了,記憶裏是挺老實的一個人,唯一要說有本事的地方,那可能就是生了老苗家唯一的姑娘茵茵。

“行了,知道你那邊打電話不太方便,可是有事要咱爹接電話?”

“不用,和你們說也是一樣的,這不爹馬上要過六十六了麽,我到時請一星期假,帶於勇和於武一起回去。”

苗學松驚喜:
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你都有四五年沒回來過了,爹媽嘴上不說,其實想你想得不行,你這一回來,爹肯定比啥都高興!”

苗學楊眼眶有些酸脹:

“是我不孝!這些年多虧幾個哥哥在家盡孝了。”

“誒,你這說的啥話?這都是應該的,再說你人雖然沒回來但每月都給爹媽打錢,足夠表達你的孝心了!”

苗學松這話是發自內心的,不是虛的。

畢竟苗洪舉老兩口身板硬實,還能自己幹活掙工分,不像那些身體不好躺炕上等人伺候的,他們也沒費多少心。

“那行,等我回來咱哥幾個再嘮,我在二十號到星火,坐火車直接到家這。”

“行,到時三哥去車站接你!”

哥倆沒說幾句就撂下了。

李麗娟一直支著耳朵聽呢,看到苗學松掛了電話急急問道:

“老五要回來給爹過生日?”

“嗯,中秋節前一天到,還能在家過個節,我趕緊吃兩口,得把這消息告訴爹媽,他們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。”

李麗娟也不再問了,催他趕緊吃飯。

吃完飯,茵茵和李麗娟在院子門口消食,茵茵好奇問道:

“媽,你和我爹給我爺準備了啥啊?”

“這要只是過節倒是好說,送五塊月餅、兩瓶罐頭、兩瓶酒再加兩包果子,可這和生日一起過就差一點,我也不知道咋弄呢!”

李麗娟也愁得慌。

茵茵:

“我爺過生日要辦置,打算開幾桌啊?”

“就屯子裏的人,能開幾桌?十來桌頂天了!”

“那媽你知道我大爺他們都準備送啥麽?”

“問了,也都說像往常一樣給買點東西,今年六十六,要不再一家給五塊錢。不過我估計夠嗆,你四叔家天天窮掉底似的,讓他拿錢出來肯定拿不出來,就是東西都不一定呢!”

據她所知,有年老四還幹過這麽一回事,過年給老人東西是借來的,和他們一起給做個面子,事後又討了回來還給人家。

老太太是讓他把東西拿回去了,也是打那時開始就更不得意他們家了。

給老人孝順的東西都還能要回去,真佩服人家,咋張的口呢!

茵茵想了下:

“要不,你問問大爺他們,咱們幾家一起替我爺辦酒席算了,過生日就讓他消停地享受一下,別操心這些了。”

李麗娟笑著搖頭,摸了摸茵茵的頭發:

“你想給你爺辦生日?”

茵茵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額頭:

“有這想法,只是我知道這不太現實,或許等我長大了工作了,才能實現吧?”

就算她拿得出米油,拿得出肉類,卻也太打眼了,要孝心不在這一刻,茵茵還是按下了這個念頭。

“不如給我爺做一身新衣裳吧,反正還有布,正好現在沒到農忙時侯叫我奶幫著裁剪了。”

“那也行,就怕你大爺他們又要不樂意了,一身衣裳肯定會超出他準備的東西。”

茵茵不以為意:

“咱們怎麽能跟他們比?都知道我爺奶偏心咱們家,比他們孝順些不也是理所當然的!”

真要事事按他說的來,那老人豈不是委屈著,孝心,誰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,這有什麽好比的,不能理解。

李麗娟大笑:

“行,你說的對!反正也不怕得罪他們,就這麽辦吧!”

陸續有人來他們家聽收音機了,茵茵也不轉了,忙進屋學習去。

她打算今天學習三節韓語課,共一個半小時。

上完三節課後,一邊做藥,一邊鞏固知識,時間安排得滿滿的。

群主震了震茵茵。

群主:友情提醒,你的日常任務還沒有完成。

茵茵:謝謝提醒。

這才想起來,今天早上接的日常還沒有做。

日常任務:給父親或者母親捶背,積三分!

茵茵下地到外屋,李麗娟和苗學松都躺下了。

見到茵茵都看向她:

“老姑娘這幾天睡的都那麽晚,知道學習是好事,可也別太辛苦了!”李麗娟心疼姑娘。

“不辛苦的,媽放心吧!倒是媽忙了一天才叫辛苦呢,我幫你捶捶!”說完人就上炕了。

李麗娟沒拒絕,笑著趴在炕上由著她。

“到底是我老姑娘,還給媽捶背呢!”

茵茵汗顏,如果不是任務,她都想不起來,說起來還得感謝群日常任務才是,時刻提醒著她要孝敬爹媽。

這邊苗學松可就吃醋了。

“就給你媽捶啊?爹的背也疼!”

“行,一會兒給我媽捶完給爹也捶捶!”

李麗娟聽到這話心疼她姑娘了。

“行了,媽舒服了,不用捶了,給你爹捶兩下就早點回屋睡覺吧。”

茵茵今天沒刷多少勤奮值,加上這三點一共才得了六,倒是湊了個整數“20”。

今天情緒不高,十點茵茵就躺下了。

倒也沒睡著,只是在看自己的倉庫。

她倉庫裏還有灰色的滌卡布七米沒有動,倒是可以給她爺做一身衣裳了,現在不是流行中山裝麽,就做一件這樣的,明天找她奶商量。

這個只能算是家裏人一起送的禮物,不能算她個人的,她個人送什麽好呢?

茵茵:群主,那個中學生速算比賽得將送東西還是獎金啊?

如果是錢就好辦了,用那錢買點啥,老人肯定比什麽都高興。

群主:是東西,一等獎一名,獎勵三斤糧票加一對茶缸子,一對枕巾。

二等獎兩名,是一斤糧票加一對枕巾。

三等獎十名,只有一對茶缸子。

茵茵:……咋還送糧票?

群主:糧票才實惠啊,怕好學生吃不飽飯唄!

茵茵:你知道得還真多啊!

群主:那是,只要有磁力的地方都逃不過我的探索,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沒有秘密可言,當然前提是離你不能太遠的地方。

茵茵:你厲害!

敷衍地讚了句便閉眼睛睡覺了。

第二天去學校,方老師告訴她,校長替她報好名了,比賽日期就在五天後,星期天,地點在市一中。

又問茵茵需不需要老師送她去,茵茵想了想沒有拒絕。

她還沒和老哥和爹媽說要參加市裏速算比賽的事呢,她怕萬一爹媽知道後太緊張了勞師動眾的,萬一最後沒得獎,太丟面子。

打算等比賽那天再和他們說,省著這些天他們跟著緊張,到時也就緊張半天就完事了。

然而出乎茵茵意料的是,在周六上午自己竟收到了報社的來信。

信封很厚,打開一看裏面竟有一張報紙,報紙裏還夾著五塊錢!還有一封信。

信是報社的雜文類編輯寫來的,說很欣賞自己的文章風格,已經被征用並刊登在下周的報紙上,希望她再接再厲,踴躍投稿!

茵茵這才知道,原來這報紙竟然還是未印刷發行的!

打開一看,果然日期是下星期一的。

除了正面的宣揚愛國精神,元首講話外,第三頁和第四頁刊登了幾篇文章和詩歌,茵茵的文章就在第三頁。

自己寫的文章都記在腦子裏呢,茵茵沒有再看,她覺得有些羞恥。

將報紙疊好裝回信封,至於那五塊錢,則被她小心地收到空間手環裏了。

本來還覺得沒有親自賺來的錢買禮物有些遺憾呢,沒想到這麽快就來,只是五塊錢能買些什麽?

茵茵可沒心情糾結這些了,因為明天是她比賽的日子,她自己都不由得緊張。

回到家將上報的消息告訴家人,李麗娟高興得快要瘋了,拿著報紙到處同人炫耀,瞧瞧?這可是市裏的報紙,這個!這個就是我姑娘寫的,發表了!厲害不?

有識字的就拿過去看一會兒,不識字的也就看個熱鬧,不禁問:

“哎喲,那可真是了不起,娟子,你家姑娘該不會成了作家吧?”

“能發表肯定就是作家唄!還有稿費呢,就這點字,我姑娘也就一天就寫出來了,純賺五塊錢呢!”

這下大家都被她嘴裏的五塊錢吸引了註意力。

“真厲害啊,就一天工夫就掙了五塊錢?那你姑娘天天寫,一個月得多少錢啊?”

大家嘻嘻哈哈地笑鬧著。

但不管怎麽說,不到晚上點燈時候,整個星火大隊四組都知道老苗家那個寶貝疙瘩成大作家,能寫字賺錢了!

茵茵不敢壞了她媽的興致,只自己不好意思地躲到小屋裏練習速算,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。

正在書桌前做題,就聽見門口有人叫人。

“茵茵在學習呢?”

“是四嬸啊,你找我媽麽?她出去了,估計還得一會兒回來,要不你外邊坐一會兒?”

“沒事,四嬸是來看看你的,聽說你寫的作文都登報了?還賺了五塊錢?”

茵茵臉頓時有些發燙:

“啊,是!”

四嬸高興道:

“那可真是太有本事了,要我說啊,你可是咱們老苗家這一代最有本事的了!”

茵茵忙搖頭:

“沒有的事,四嬸過獎了,咱們老苗家的孩子個個都不錯,要說最有本事的還屬西子哥,在城裏上班呢,吃供應糧的!”

“他那都多大了,你才多大點,不一樣的,茵茵啊,你和蘇蘇都是上初二,又是姐妹住得也近,你有空時也教教她怎麽寫唄,你說她咋就沒那本事呢?

聽她說她作文寫的也挺好的,老師都誇呢,我估摸著是不是沒有門路,不知道在哪發表啊?”

茵茵失笑:

“我寫作文的水平也就一般,四嬸是來問報社地址的麽?”

“啊,不是,我是想問問你,那五塊錢,你小人家也沒有花錢的地方,能不能先借四嬸周轉一下,你爺要過生日了,你四叔也想準備得好看一點,等過幾天手頭寬松了就還你,行不?”

茵茵這可是大開眼界了,她四嬸竟然借錢都借到自己身上了?

對於四叔家整天借錢過日子她倒是知道,可這翻操作卻叫她更是無語,她該不會趁她媽不在,欺負她年紀小臉皮薄不好拒絕才張嘴的吧?

那她可是要打錯算盤了,她苗茵茵給自己親近的人花錢舍得,對外人,那錢可是著緊的很,怎麽可能會借給她這種明顯不打算還的人?

更何況自己也要指著這錢呢。

便不好意思道:

“四嬸第一回 張嘴,論理我是不好拒絕的,只是不巧了,一個月前我爹媽就和我說過了,我爺對我好,他過大壽我得單獨準備一個才顯得心意誠,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,想到去報社投稿掙錢,還好運氣不錯,真讓我掙著幾塊錢,我就指望用這錢給我爺買點東西呢,真不好意思,要不四嬸再問問別人?”

苗四嬸一聽這話心裏就“咯噔”一下,知道計劃要落空了,心裏暗罵茵茵鬼道,不過仍是想要努力一把,道:

“到底是你懂禮,不過你爹媽也太好面子了,你這麽點的人,還沒成家立業哪用單獨準備啥東西?

孝心到了你爺也就高興了,你好不容易自己賺來的錢,還是留著花好點。”

留著給你花啊?

茵茵冷笑,說她爹媽不好,還對她爺不孝心,也不想想這些年來她爺奶是怎麽對他們的,真是叫人不恥!

面上仍為難道:

“自己修自己得,我就想用自己賺來的錢表達孝心。

四嬸要實在困難的話,不如我和我爺說說,親兒子,有這份孝心我爺就高興了,不一定非得要你們的東西。”

四嬸臉上的笑再維護不住了。

難怪人人都說苗茵茵這死丫頭奸(聰明)的很,誰都占不去便宜,這是用自己的話擠兌她呢。

“你這孩子,我們大人能和你一樣麽!那行吧,既然這樣四嬸就不打擾你學習了,對了,你說那報社的地址給我吧!”

茵茵哧笑,你還知道打擾到我學習了!

將報社的地址寫下來給她。

“這上邊咋沒有收信人啊?”苗四嬸懷疑她故意給個假地址。

茵茵想要裂開,伸手將她手裏的地址拿回來:

“收信人只要寫‘編輯收’就行了,我怕是地址會記錯,要不四嬸等下我媽回來看看報紙上的地址吧,或者你找其他舊的福平日報,那地址都是一樣的。”

“那還是拿你這個吧,你學習好,腦袋好使,哪能記錯?”

死丫頭,一點虧都不吃!

苗四嬸一邊心裏暗罵一邊笑著和茵茵道別。

常來常往的,茵茵也沒特意出去送她,繼續做練習題,沒把這事放心上。

李麗娟回來時臉上的笑還沒消失呢。

而且她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,苗洪舉和苗奶奶也跟著過來看“大作家”了。

兩個老人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,詳細地問茵茵上報紙的事。

這時的人雖然沒多少錢,但相比錢更好名聲!

以前就在哪裏的新聞上聽說,在當時某地的一個很有錢的人,因發財的方式並不光彩,過年過節提東西去孝順爹媽時,被他爹媽都給扔了出來,人也不認,嫌他丟人,叫他們在鄉親們面前擡不起頭來。

可見這人對名聲的看重。

見長輩們都在,茵茵順勢將剛才四嬸來的事說了一遍,李麗娟頓時就炸了!

“她還要臉不要臉了?竟然還糊弄孩子那點錢,這長輩就這麽當的?不行,我找她算賬去!”

苗奶奶攔下她:

“行了,正高興的時候,別叫她敗了興。她要是要臉,當初就不會在和張二驢沒離婚的時候就和老四勾搭上!”

“這事你別管了,明天我去罵她!大喜的日子,別提她了。”

苗奶奶以前一直看不上李麗娟這樣一點就著的性子,因在娘家時只有她一個姑娘,得親家母的得意,性子就有點要強,嘴上一點不讓人,容易和妯娌鬧矛盾。

她說過幾次也不見人改,便不是很得意她。

直到她生了茵茵,老苗家唯一的姑娘,那就再沒挑過她一點毛病了。

茵茵沒想到她媽這麽生氣,想想,幹脆將明天要去參加速算比賽的事說了吧,左右一個晚上,轉移一下她的註意力也好。

便不好意思道:

“還有個事,我一直沒和你們說呢!”

“啥事?是不是還有誰欺負你了?”李麗娟忙問。

茵茵哭笑不得,抱著她手臂:

“媽先坐下,成天在學校,誰欺負我啊!是這樣的,前幾天我在學校報名市裏舉辦的中學生速算比賽,明天要去市裏參賽的。”

“啥?”

苗洪舉老兩口再加剛進門的苗學松、李麗娟都被她驚著了。

“明天?去市裏參加比賽?”

茵茵小心地點頭,有點心虛。

李麗娟果然急了:

“你這孩子,怎麽才說啊?媽得給你準備準備啊!都得準備什麽呢?”

看到急得團團轉的李麗娟茵茵是窩心又心疼,拉住她:

“媽,不用準備啥的,就一上午就能比完了,到時帶上鋼筆和鋼筆水就行,連糧票都不用帶!我沒提前說就是怕你跟著著急,原本還打算明天再說呢。”

“你這孩子,還打算明天再告訴我們,咋不說明天比完了再告訴?”

茵茵沒吱聲,卻在心裏頂嘴,如果她能消失一上午不被發現,可不就會等比完了再說了。

苗學松拉住李麗娟,生怕她氣急了打孩子,沒看老爺子、老太太都瞪著她麽。

“行了,孩子的一片孝心,你不說領情還怪她幹啥?”

“我這不是急的,都不知道該咋辦好了?”

“不知道就聽孩子的,茵茵說不用你忙啥,你就消停著吧,別把孩子也急毛楞了!”苗洪舉開口。

苗奶奶把茵茵拉到跟前,和聲問她:

“你學過那個‘速算’?有把握沒有?”

“我在群裏學了,把握的話,我也沒參加過比賽,現在也不清楚,但我想參加,多參加一些比賽即鍛煉自己了,也能叫自己擴寬眼界。而且我聽說如果比賽得獎了,在中考時還能加分呢!”

“還有這說法?”

全家都驚訝。

“嗯,錯不了,是我們班主任方老師和我說的。”

這也是為什麽她支持茵茵參賽的原因了。

“那是得好好比!”

“還是茵茵想的周到,多參加一點比賽,說不上哪個就能得獎了呢!”

“那到時候考中專可就更有把握了!”

李麗娟這會也鎮定下來,加入大家的討論中。

茵茵默,她不想考中專,考市裏高中行不行?

看著說得熱鬧的四個最疼她的長輩,這話沒敢說。

這一晚茵茵沒有再看書,九點整,剛送走了爺奶,家裏電話又響起來了。

茵茵接起來。

“餵?”

對面傳來輕笑聲,仿佛傳到人心裏,癢得叫人想抓。

“葉隱川?”

“是我,你的文章上報了?”口吻是肯定的。

茵茵臉頓時紅了:

“你、你怎麽知道的?”

她差點都以為她媽的宣傳範圍廣,都宣傳到濱海市了。

葉隱川輕笑:

“我特意問過,一般市報在周五、周六排好板,如果你的文章能夠上報,這會兒應該收到消息了。”

茵茵不滿:

“那你怎麽沒問我是不是上報了,反倒用這種肯定的口吻?萬一我沒入選,那得多尷尬、難過?”

“是我不對,我應該先問問你的,和你道歉,下次一定改!”

葉隱川先回憶家裏有妹妹的發小如何哄生氣的妹妹,照搬來用。

他不會和茵茵說,只憑她接電話的那一個“餵”字,他就猜出她現在的心情不錯,由此推斷她的文章肯定上報了。

“這還差不多!我還以為就算是被征用了,最快也要下下一版才能刊登呢,沒想到這麽快,下周的報紙就出了!難道往市報投稿的人很少麽?”

“你如果常看報紙就會發現,常在上面的那幾個作者幾乎都是固定的。他們一般都是報社的編輯,我對這個了解不多,不過聽說投搞的人不少,合用的卻不多。”

茵茵了解了,限於時代的特殊性,可能說錯一個詞都不允許發表的。

“你可以再努力一把啊,馬上要到國慶了,尋找題材更容易吧?”

茵茵僵住:

“呃,再說吧!”

還寫?

讓她寫文章真是要她老命了!

忙轉移話題:

“對了,你的傷痊愈了麽?”

這回換葉隱川僵住了!

“你、你咋知道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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